寒风如刀

qiufeng

牧场的夜，若梦如风。

那一夜，下了一场雨，不大，轻微的像认识他的人，很少。透过办公室的窗子，偶尔的一点灯光映着点点雨丝，夜还深，仔细的辨认，才能听到那久违的点点雨声如泪。恍惚间，似乎从前。聚离在海与沙的世界中回荡，东西方向，孰不知，那少年梦想已是过往，若梦如风。

那一夜，雨不大，打湿衣衫。九月的尾巴，昆仑雪峰下，夜里很冷，望着漆黑天空周遭冷寂一盏孤灯，骤然心底泛起百转千回，身处冰冷。

那一夜，细雨中有风如刀。不自觉的抱紧双臂，赌气一样继续雨中，站的久了，也许麻木，也许风，不冷了。仔细的睁大眼睛聆听着细微的雨打地面。一滴、两滴、一年、两年，风似乎不愿雨滴成音，忽然间，急促的一阵，又乱了。苦笑一声，为这深夜加一点惊悚。

风中继续着丝雨，像弄不明白的一点思绪，数不清，看不见，但依旧落下，滋润着草木生灵、万物。慢慢的闭上眼睛，过往如画，风沙杨柏、牛羊雪山，相依相生中绘就的那一幅画卷，打开了，便关不上。

雨渐渐停了，不等天亮，好像不愿让更多人知道他，只是愈加青葱的草原，骗不过老牧民的眼睛，昆仑山的云云众生，自有人会感激他。

摇摇头发，想抖掉雨，却不料钻进脖子里，回到办公室，重新坐在电脑旁，也许因为冷或者困了，慢慢眯上眼，回忆山呼海啸般似梦非梦的出现。

迎着大海大声呼喊，泪渐残，忘却流年。少时决绝的相信着承诺的力量，放在心里，沉沉的、欣喜着、享受着负担，一晃四年。不知道是如何的勇气，说出离别的话，羞愤、失落、亦或是青春年少，走出多年的故土。

苍茫大漠连隔壁，火车上飞逝的风景，有泪很快也被吹干。离开了，接近了，心随未至却感到安全了很多，似乎远方会有一个家。